类型:悬疑小说
时间:2024/07/02 10:21:43
内容概述:《灯笼铺诡事》是一部由墨染梨花白创作的悬疑推理小说...
《灯笼铺诡事》是一部由墨染梨花白创作的悬疑推理小说,小说以一位平凡的女大学生为主角,随着调查的深入,女主角发现父亲制作的灯笼似乎隐藏着某种不为人知的秘密,这些灯笼不仅外形奇特,而且似乎与一系列诡异事件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萌宝回来了!让老爸看看我亲亲闺女有没有瘦了!”
穿着工作围裙的父亲推门而出,脸上满是笑意。
“这大包小包的,你从学校逃难回来了?在学校吃的咋样,床单被罩拿回来了吗?明儿带你再去买身新衣服去,这身都穿了多久了。”
父亲一边唠叨着一边接过我手中的行李箱和书包,“别杵着,赶快洗手去,猜猜给你买了什么?你最喜欢吃的杨梅,我给你尝了,可甜了!”
那张铺着桌布的木制桌子上放着一个不锈钢盆,此刻里面堆满了鲜红的杨梅。
父亲一直记得我的喜好,每次我回家都会给我准备些我爱吃的。
“上学累不?你也真是,跟你说钱不够就说话,一次也没要过。”父亲的声音带着些小埋怨,不过又很快转化为欣喜,“猜猜今天中午吃什么!猜对有奖!”
“爸。”我伸手想要抓住父亲的手,可好似隔着无形的障壁,明明父亲起身还带着风,声音也是那样的真切。
“怎么不说话啊?是不是猜不到,你贿赂一下老爸,给你点提示。”父亲还在嘿嘿笑着,而后献宝似的拿出一个盒子。
“是芝士蛋糕,还给你炖了鸡肉,是小鸡炖蘑菇,保准把你馋哭了!我去端菜!”
父亲微笑着,走向厨房。
厨房被拉成陌生的模样,脚下的木制地板也变成了土路,客厅的电视在扭曲中飞速退后消散,一团团雾气升起,一切都呈现着光怪陆离的画面。
“爸!”我大喊一声。
父亲的身影在雾中拉近又拉远,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拔腿朝父亲跑去。
“萌宝,老爸爱你。”他的声音飘荡在雾气中,不舍,深沉。
我在雾中拼了命的奔跑,却离厨房越来越远。
火光毫无征兆的亮起,雾气被光映的火红,我又看清了父亲的脸。
他站在原地,神情说不出的痛苦,可眼神却出奇的温柔。
“爸!爸!不要!不要!”我近乎嘶吼,无论我怎么朝前,但始终与他之间隔着雾,夹着火。
他的身影在光中变淡,化为漫天纷飞的碎片,雾气将我包裹,压抑窒息的感觉传遍全身。
……
“乘客您好,您乘坐的车次已经到站,请您携带好个人随身物品,及时下车。”
耳边的声音将我惊醒,我张了张嘴没有发出声音,我失声了。
“您需要帮助吗?”乘务员递来张纸巾,又呼唤同伴去接一杯热水。
我呆滞的一动不动,直到乘务员将纸巾放入我手中。
我渐渐回过神来,手背忽地触碰到了什么东西,湿意紧接着触感而来,我迟疑的伸手,摸到了满脸的泪痕。
“您可以休息会。”温热的纸杯传递来了热量,我抬眸对上了乘务员关心的面庞,只能勉强扯扯嘴角,示意感谢。
深吸着气,一直到快要发车的广播响起我才终于提起点气力,我拽着包跌跌撞撞的下了火车。
车站依旧没什么变化,夜色下照明的大灯亮着,将站前广场上等待活计的黑车司机们映了出来。
“甘河,甘河!”
“郊镇走了,郊镇!”
此起彼伏的叫喊声驱走了虚幻,我盘算了下现在这个点已经没回去的大巴了,只能做黑车回村。
“闺女,去哪呢?”一个中年女人见我原地站着便热络的小跑过来问道。
“云中村。”
“那正好,走哇。”女人脸上堆满了笑,伸手就要替我拿包。
“我有急事,需要立刻发车。”我提出了要求。
“行,那你跟人拼个车,给上三十就行了。”
在女人的指引下,我上了个面包车,司机是个中年男人,应该是女人的老公。
“坐稳,走了。”司机吆喝了一声发了车,火车站很快被抛在身后,那亮着的站前广场也消散在夜幕中。
将车窗打开了条缝,带着寒意的风混杂着泥土的腥气灌了进来,司机抽了抽鼻子,说了估计要下雨。
夜色中唯一的光源就是那不太亮的车灯,我看着路边熟悉又陌生的景象,思绪又开始发散。
我叫张萌,出生于晋北的小山村里,考上了央美,成为了村里为数不多的大学生。
七小时前,我接到了一个电话,自称是住在我家斜对面的李婶,她告诉我,我父亲失踪了。李婶的话我第一反应是不信,但我给父亲打电话、发微信都没有回应。
然后又打了报警电话,联系到了镇上的派出所,那边告诉我,已经接到我父亲张宝军失踪的报案,因为警务力量有限,且晚上到山里搜索过于冒险,只能明天白天再处理。
而我父亲是村子里有名的灯笼匠,以一手神乎奇迹的画工闻名乡里,做着灯笼生意,平安顺遂,从未听闻他和别人起过冲突。
我这次赶回来,就是为了找到我父亲!
回村路还是没什么变化,隔很远才有一盏昏黄的路灯,四周树木飞速倒退,宽阔的田野中已经种满了抽芽的玉米。
绕过一颗足有三人合抱之粗的大槐树,水泥路也变成了被压夯实的土路,村子不远了。
路程中一同拼车的人接连下了车,我是最后一站。
熟悉的记忆席卷而来,褪了色的广告牌,沉睡在夜幕中的养鸡场,隔老远才有一盏的路灯。
这里好似并没有发生什么变化,我求学的时光里村里变化的痕迹并不明显,也不知道父亲的铺子怎么样了。
原本被分散的注意力再次回到父亲失踪这件事上,心里的不安随着村口的接近被无限放大。我不希望父亲有事,无论如何我都要找到他。
等我回到熟悉的村子时,村口那盏指路大灯下有两个人在了张望着。
付钱后我小跑着来到了村口,那两人见我后一招手,“小萌,这!”
是李婶跟她的老公张伯,他们见我后也没多说,拉着我上了三轮车,朝我家的方向开去。
村口离我家还有些距离,我想问问关于我父亲失踪的事情,但张伯说他们也不清楚。是那个老客户告诉他们找不见我爸,大家寻了圈后也确实没找到人,这才联系的我。
“娃,别担心,已经报警了,你先回起找找有啥线索,也许你爹出起转去了。”张伯的声音中透着宽慰和关心。
没一会我就到了家,我手颤抖的掏出钥匙,幻想推开家门就能看见父亲埋头做灯笼的场景,但我进入院中的时候屋内一片漆黑,只有挂在院中的灯笼发着淡黄的光。
这是父亲拿太阳能灯自己改造的,上面还画着精美的话。
“娃,那我们就先回呀,你先找找有啥线索不,赶明个咱去派出所问问。”
我谢过二人后走进了院子,正准备开门忽然一阵翅膀扑腾声吸引了我的注意。
我闻声望去,发现家中那有些年头的梨树上竟停了几只乌鸦,此刻它们正歪头看着我,黑色的眼瞳在灯光的反射下映出诡异的光泽。
心头有些莫名的压抑,我忽地想到了关于乌鸦的传闻。在人们眼中乌鸦是不吉利的象征,有乌鸦出没的地方容易带来噩运。
“去。”我伸手轰散了乌鸦,如此关头我不愿有任何负面的事情出现。
乌鸦嘶叫着在天上盘旋,声音凄厉,在夜幕中竟然多了几分诡异。
我收敛了情绪,观察着从小长大的院子,试图找到些蛛丝马迹。
柴垛整齐的摆放,碳块也垒在一旁,院子收拾的干干净净,符合父亲的一贯风格。
盛水的桶只剩下了半桶,证明父亲确实有几天没添水了。整个院子没有其他人来过的痕迹,与自己离开时也相差无几。
“到底怎么回事?”疑虑困扰着我不得解,我头也开始隐隐作痛。
来到家门前,我握住门把手正准备掏钥匙,手上下意识的发力,门却应声而开。
门没有锁?
父亲不是自己离开的!不然他绝对会锁门!
这一发现让我心情更加沉重,此时空气中的湿气也越来越重,雨要来了。
我屏住呼吸进了房门,找到记忆中开关的位置按下。淡白的灯光驱走了黑暗,也将家里的一切都照了出来。
电视上已经落了灰,防尘布随意的扔在一旁,遥控器被放在了在沙发上。我上前摸了一下,电视表面积灰程度并不严重,看起来也就是几天没打扫。
父亲平日的消遣方式就是看电视,但为人又勤快,每次看完电视都会将防尘布盖好,而后第二天早上再打扫一遍。
是突然有事还是什么,导致父亲只来得及关了电视就急匆匆的出门,连家门都忘了锁?
我仔细将客厅检查了一遍,家中并没有新添什么物件,也没有被破坏的痕迹,父亲像是自己离开的。
“去父亲房里检查一下。”我胸口压抑的难受,长出了口气推开了父亲的房门。
一道银光忽地自天际亮起,透过窗户照了进来,我的视线一下被照亮,猛地发现黑暗中父亲的书桌上好像多了什么东西。
“轰隆隆!”雷声炸响,紧接着暴雨便从天穹挥洒而下,直至铺满整个人间。
我被吓了一跳,连忙按亮了灯。
一盏精致的灯笼摆放在父亲凌乱的桌子上,模样跟款式都很新颖,是我之前不曾见过的。
父亲倒是有回家赶工的习惯,这是要给客户交付的货?
我打量着父亲的房间,窗户的窗帘并没有拉上,说明父亲离开的时候是白天。而制作灯笼的工具摊在桌面上,看样子是将灯笼赶出来后父亲才离去的。
我上前拿起灯笼,灯笼是六面的,每一面都绘着图案,虽然栩栩如生,但所表达的故事我却看不出来。这是种带着抽象的画法,父亲倒是很少用这样的技法。
“咦?”我轻触了下灯笼表面,顺滑中带着些奇怪的冰凉,这灯笼的材质并非纸质,而更像皮革一类的触感。
客户定制的吗?
我放下灯笼,开始检查桌面的工具。这灯笼给我一种说不上来的怪异,但整体的制式和规格倒也的确出自父亲之手。
工具倒是没少什么,还是父亲常用的那几样,摆放的顺序也符合父亲工作时的习惯。画笔的前端还残留着颜料的印记,洗笔的水桶内里还剩下小半桶水,其内颜料的沉淀色彩斑驳。
半敞着的颜料盒里颜料表面已经干涸,我用手碰了碰,硬中带软,应是已经风干好几天了。
但我很快发现了不对——没有用料。
不管是灯笼表面的材料还是支撑灯笼用的材料,父亲的桌面上都没有多出来的东西。
即使以父亲制作灯笼的手段,也很难做到将用料严丝合缝,没有剩余。
“不太对。”我又检查了下垃圾桶,里面只有几团揉烂的卫生纸,并没有多余的废料。
不应该的,父亲看情况离开的很急,怎么有功夫收拾多余的废料呢?
但我又仔细的检查了一遍,除了没有多余的废料这一点,剩下的没有任何异常。
家中的一切物件上都存有父亲的使用习惯,我也没有发现任何的打斗痕迹。
为此,我只能暂时放下疑虑,开始回屋收拾起行李来。
父亲失踪的原因还有待确认,好在李婶已经报了警,明天等警察来了看看什么情况吧。
我铺好了床,准备先休息一下,养足精神。
这次要在老家久留了,我一定要找到父亲!
脑中胡乱想着,我昏昏沉沉的睡去。
窗外暴雨依旧泼洒,雨夜中,乌鸦的叫声混杂在雨声之中,它们,并未离去。
临近五点半的时候,我醒了过来,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我揉了揉发涨的头爬了起来。
拉开窗帘,窗外的雨已经停了,只是天色还阴着。那股潮湿的味道顺着窗缝钻入,只要离得窗台近些就清晰可闻。
昨夜我并没有睡好,心中的担忧和疑虑一直困扰着我,随着时间的延长这种情绪越发的浓郁。
草草的吃了口带回来的面包,随后我换好了衣服准备出门。
“咚咚咚。”院门的敲击在静谧的清晨异常明显。
“谁?”我打开家门探出头问了声。
“你好,我们是云中村派出所的警察,前天接到了报案,现在来调查一下情况。”
“萌宝,警察来了。”李婶的声音也随之响起。
我连忙上前开了门,李婶跟在两个警察后面,还有一位陌生人侯在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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