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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岁月如刀 人似芹萝

小河边，流水潺潺，草绿花香，偶尔蝶飞虫跳。

“把手伸到水里～”

张辉听话的来到水边，撸起左袖，蹲下，将手掌伸入水中，淘气搅动。

亲切，手掌融入水中一般，清冽且含有一丝温暖，不断有水元素气息进入手掌，进而安静的躺下，如到家一般。

没缘由的水面开始沸腾一般，气泡翻滚，水中生物开始聚集，鱼啊虾啊蟹啊...

围绕张辉水中的手掌游动，左手手背乌龟图案默然显现，泼墨般，青水慢慢变黑。

手掌中停留的气息不断压缩，原先差不多覆盖整个手掌那么多，片刻只留下一丝，但是可以感受到这丝包含力量比张辉丹田中的那两股气息高出不止一个等级。

‘嗷’的一声，乌龟幻影显现，一只大乌龟浮在水面，发着黑得发亮的光芒，张辉诡异的立于龟背上，全身青色气息包裹，不断有气息进入手掌被压缩。

天空开始暗下来，电闪雷鸣，大雨倾盆，顺着河流，不断有生物到来，如朝拜般，越来越多，而且气息越来越强大。

旁边的镇长和刘老不是不出手，而是在乌龟图案出现的刹那就匍匐在地了，完全没有反抗的力量和想法。

嗷，又是一声响天彻地，水元素聚集速度加快，手掌吸收压缩的速度也越来越快，而张辉此时则沉寂在一片青色气息的海洋，酣睡般舒服，安逸...

嗷，一道闪电径直劈下，手掌积蓄满的黑色气息马上入全身游走。

啊，如锥入骨，痛得大叫，幸亏每个疼痛点爆发后都有青色气息补入，如母亲温暖的怀抱，哄一哄就完全不觉得疼了。

嗷，三道闪电同时落入体内，骨骼劈哩啪啦的响，皮肤由婴儿白转为黄褐色，肢体也在拉长。

被气流包裹的张辉，明显感觉到身体在成长，仿佛回到了穿越回来的十七岁模样。

嗷，无数闪电落下，劈得张辉金光闪耀，就连骨骼仿佛都镀金一般...

......

不知名海域，不知名岛屿，不断震颤，惊得鸟飞兽慌。

不知名海域，不知名海底，金碧辉煌的宫殿，聚集各色生物，为首的倒是几个化作人形，不知在商量什么。

不知道什么空间，未知领域，一生物睁开了眼，龙形青鳞。

仓绿森林中间区域跳动的碧火麒麟也是对天不断咆哮，震的整个森林大气不敢喘一个，低等生物更是匍匐得瑟瑟发抖，几对偷摸进入森林的人族队伍更是恐惧得撒腿就逃离，唯独那条游走的小蛇不受影响，继续游走着，时不时亦是昂首嘶叫，也许是叫声太小，没有任何反响...

云雨退去，乌龟图案消散，反倒左手手背的乌龟图案栩栩如生，河水归于平静，各路生物也消失，徒留恢复十七样貌的张辉呆立水中央。

此刻的张辉感觉浑身舒畅且充满力量，啊，对着水面就是一拳，顿时河水断开，水柱飞天，并且水中夹杂雷电，狂暴至极。

啊，一顿乱锤，高兴，开心，欣喜若狂，这就是梦寐以求的力量啊，他终于有面对这个世界的资本了，他终于有资格去追寻那无尽的岁月了，虽然来得那么突然，那么莫名其妙，好多好多谜团待解开，不过，已经有面对的勇气了。

呼吸着雨后空气，通透，模糊感觉若有若无的各色元素气息在周身游走，再也不是以前的凡人了。

“镇长，你看我如何？”欣喜的张辉跑到镇长身边，镇长和刘老在异相消失后就爬起打坐恢复了。

镇长和刘老睁开眼，刘老搀扶着镇长起来，“辉儿，你这怕是有大机遇，先是未入道，竟然已经完美淬体了，实在闻所未闻可以这样修炼的，再是你这左手乌龟图案，神秘玄妙，不是我等接触的存在，你的机缘定是与这图案分不开了，再是你竟然一下成长这么大了，而且毫无副作用如此完美，最最神奇的是你好像获得了雷元素，看你这肌肤，雷电时有时现的，雷属性怕是后天融入骨骼形成的，这后天天赋，亦是闻所未闻，大机遇伴随大变故，先前你的测试再加刚刚的异相，定会引起上位修仙者注意，不知是福是祸，此地你是不宜久留了。走，辉儿，随我回去准备准备。”

未知的世界，未知的领域，张辉什么都不懂，只能期望遇见的都是好人，给他指引，回家的路。

再次来到密室，镇长随手一挥，五色彩旗纷落五个方位，形成一方特殊的空间，“这是我师门的全息阵，功效就是入道阶段的修炼者在其中度日如年，所以那些大门派几乎没有不能入道的，我这也是无意收藏的，只能维持两天，再加你凡人寿命，五百年左右，凭你看不透的天赋，入道只是小问题，去吧，我会在这里一直传音指导你的。”

踏入阵中，时空轮换，一时头脑震荡不已。

入道，何为道，修仙大道

人各有异，金木水火土，风霜雾雨电

大道三千，条条通神境，努力与机遇

首先要明确道心，道心不稳，漫漫岁月迷失不再有

我，张辉，两世为人，立己，立他，立他人

我，本一介凡人，今求得大道，愿不管能量大小，德行天下

独善其身，是我；乐逍遥，是我；抱不平，匡正义，亦是我

金光再次浮现，道心明亮，犹如灰蒙蒙的天空悬颗启明星，只不过泛着金光，进而照亮下脚的道路，不 再徘徊，不再渺茫。

“再就是关键的沟通元素，元素才是一切根本，没有天赋的人是没办法感触的～”耳边传来镇长的声音。

“沉心，闭眼，在道心的指引下感受周遭气息，试着引导那些亲切活跃的气息入体。”

天地混沌初开，一点星挂高空，泛金光

我如刚出生的孩提，未知的世界，好奇而畏怯

各色气息飘荡，些许调皮的在张辉脸颊上划过，手尖溜去

伸手触碰，努力握住，徒劳，老鹰捉小鸡般，近在咫尺，急跺脚也是惘然，汗流浃背，呆坐地面

“万不可急，你体内本就存有水火土雷元素之力的，试着用已有的沟通外界的慢慢来，切莫心急，你的时间多的是。”

水元素应该是最特殊的，左手手掌托起，集中意识于掌心，沉睡其中的黑色气息渐渐被拨醒。

如抚摸小孩一般，引导气息动起来，但不管如何就是不出手掌。

周身气息越来越多，杂乱，碰撞，张辉自己气息都些许不稳，额头汗珠直落，紧张，压抑。

好不容易的修仙之路，我不可能在此低头，神王大陆那么大，我要去看看。

手掌被压抑得涨红，里面气息依旧不肯出来。

嗑，心脏一颤，一口血喷出，刚刚好喷在左手手背。

黑色乌龟图案顿时发亮，将血迹如数吸收，掌心黑色水元素也被吸收，进而魂海道心金光大盛，照亮目光所及。

青色的水元素，绿色的木元素，黄色的土元素等等，都看得明明白白。

青色水元素疯狂至手掌涌入

啊，如筋骨打通一般，通过手掌如此真实的感受到了水元素的存在，一抓一把，不在逃避，随意一掌，一个水印形成打在空中，飞出老远才消失。

就是这种感觉，如寻找到失散多年的兄弟一般，多年初见，略带陌生却抵挡不住血脉里的亲情喜悦，不用多言，一瞥一个眼神都懂。

水元素被张辉肆意吸收指挥，只不过被吸收的都会被压缩，满手掌的青色水元素才只能被压缩成一缕黑色水元素，但是打出来的水印是之前的三倍有余，看来这黑色乌龟图案对水元素有提纯之类的作用。

于是，成瘾般的疯狂吸收压缩，当快提纯满掌的黑色水元素之时，就会有元素被那乌龟图案吸收，如此反反复复，乌龟图案就是无底洞，而手掌亦不可能填满，唯一不同就是图案好像比以前更黑了。

转而引导最为普通的土元素，毕竟两世记忆，举一反三小事情，丹田土元素气息随心意随意引导，牵引在外晃悠一圈，立刻引得无数黄色土元素入体。

有水元素压缩的先例，张辉也尝试压缩土元素，水元素那是图案压缩的，而这土元素，只能用最原始的合二为一的物理压缩方式。

没成想如此艰难，不知道过了多久，才成功一次，看到明显黄亮一点而与众不同的这一缕土元素，甚是欣慰，疲惫得到头就要睡，眼睛无异看了一下金光道心，道心金光一闪，疲惫消失无踪，满血复活，这道心还有如此用处的？...

时间流逝，于我无觉，丹田由黄亮土元素形成了一个漩涡，顺时针旋转着，看着还是挺壮观的，抬掌对地面就是一掌，体内黄亮漩涡立马高速运转，牵引来周围土元素入漩涡，然后在至掌而出，一面宽一米长两米与我同高的土墙拔地而起立在身前，伸手触摸，绝不是我们地球那种混泥土的硬度，满满的安全感啊。

如法炮制，在土元素漩涡附近形成了一个红亮的火元素漩涡，唯一不同的是那一缕紫红本源火元素就是格格不入的呆在漩涡中央，看来这缕火之本源亦是非常特殊的存在。

再就是雷元素，还是后天得到的，不管张辉如何寻找，只能在体内感受到有雷电游走，但就是抓不住，更别说引得雷元素了，雷元素本就是变异的存在，在狂暴力量方面是数一数二的，这后天的还得以后慢慢探寻，毕竟得来莫名其妙。

阵法还在，看来还有时间，此物不可多得。

张辉继续巩固水土火元素，也不知道其他方法，就是最基本的吸收压缩，释放最基本招数。

渐渐，三元素可以同时吸收压缩而且释放招数的速度越来越快

……

呼，阵法退去，坐在密室的张辉显现，镇长走过来，明显人苍老许多，右手把住张辉左手脉搏，片刻，“不错，你小子竟然元素之力那么精纯，普通人是承受不住你这样压缩的，看来你这先淬体也是开了一代先河，你一入道就直接淬体后期大圆满了，直逼我啊。”

“镇长，我找不到雷元素是怎么回事？”

“啊，这个，你这后天习得的，我孤陋寡闻，无能为力，日后有机缘再看吧，你现在赶紧去看看你父母吧。”

“我爸妈怎么了？”

“你忘了这阵法度日如年吗？你一呆就是两百年，而你父母皆是凡人...”

“啊……”，眼泪莫名不由自主的唰唰往下落，飞速跑出密室

一急，竟忘了问路，而且这镇长府也不知道怎么出去，急得张辉大哭、泪不止。

“你怎么在这？”熟悉的声音至背后传来。

“刘老，快带我去见我爸妈，刘老...”看着胡须头发更加发白的刘老，回想起父母，更是不住一顿揪心。

“好，好，好，随我来～”

快速急行穿过公园，穿过人潮，穿过集市，不顾一切，上世的离别，这世的父母，心如刀绞，泪如雨下。

推开一间房门，一老太正扶着床上老头喝药。

一眼就互相认出，也许这就是血脉亲情吧。

“爸， 妈，孩儿不孝，回来晚了”，张辉啪的一下就跪地。

“辉儿，辉儿，是辉儿回来了，老头子...”

“啊？是辉儿吗？快过来,快过来...”

“爸 ，妈，是辉儿...”跪着哭着爬行到床前，抓起父母双手，“爸妈，是我，孩儿回来了。”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修仙者就是不一样，都长这么大了...”

“辉儿，你父亲就等看你一眼了，一直用药坚持着...”

“是孩儿不孝，这次回来就不走了...”

“好辉儿，仙人有别，你以后的路还长，父母不能陪你了，也没有怎么陪你，仙途坎坷，往后的路一定要小心，记住，为人为事，但求问心无愧...”

“爸...你再睁开眼看看辉儿啊..爸...爸...”

母亲将父亲手放好，颤颤巍巍起身，来到衣柜前，打开，拿出一包裹，颤颤巍巍交付到张辉手中。

“辉儿，这是我和你父亲这些年的积蓄，你是仙人了，也没什么特别的，以后一定好照顾好自己”，双手捧张辉脸入怀，裂纹沟壑般的手掌裂纹，强烈的触感，张辉哭得更伤心了。

“辉儿，辉儿，不哭，不哭了，我们有你这样的儿子是莫大的荣幸了，来人买水果，你爸就和人说你在镇长府修仙，可自豪了，你是我们唯一的骄傲，你的未来才刚刚开始，你要坚强，要心存善念，切不可欺负凡胎弱小...”

“不会的，不会的，妈...妈...你再看看辉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