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世:带空间种田养崽嫁最猛兽王,融合了兽世、空间、种田、养崽以及浪漫爱情等多个元素,利用空间的能力,女主贺瓷开始在兽世过上了自给自足的生活,而且还找到了自己的真爱哟~
月色赤红,密林深处。
两只幼崽扑倒了一名浑身脏污的女人,不顾她的辱骂与挣扎,利爪在她的身上划出道道深痕。
鲜血迸溅在幼崽的脸上。
兽脸与人脸不停变幻,两双眼睛内的恨意像是淬了毒一样,更显得场景可怖。
“啊——!”
贺瓷瞬间惊醒。
环顾四周打量了一下自己身处的环境。
身下是焦褐色的泥土地,许是因为她刚才挣扎的原因,一片泥泞乱糟。
满身都被干掉的血液糊住,伤口长又深,虚弱感阵阵,也不知道现在是不是还在流血。
旁边人声吵闹,叽叽喳喳,贺瓷只觉得耳边嗡嗡作响,快速冷静了下来之后才听清他们话里的内容。
吵嚷声瞬间清晰。
“烧死他们!”
“身为雄性幼崽,竟然敢伤害雌母,按照族规,应当施以火刑!”
贺瓷眯着眼,打量了一下被藤条捆缚在柴火上的两名幼崽。
瘦的皮包骨,身上的兽皮衣服被磨的只剩薄薄的一层。
脏泥混着血,胳膊被高高吊起,皮被撕扯的能清晰看见骨骼的形状,像是下一秒就会断掉。
他们的脸,和方才的梦中画面逐渐重合。
脑袋一阵剧痛,原主潮湿阴暗的记忆猛灌而入,贺瓷这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
苍澜大陆,兽人世界,雌多雄少,雌性地位崇高被视为不可伤害的珍宝。
原主想将自己一直虐待的两名雄性幼崽打包卖给以残忍著称的流浪兽人,没想到反被发现,孩子们为了自救,将她捆缚在荒林中。
只不过原主没死,还恰巧被族人发现救了回来。
她只字不提自己本来的打算,对族长控诉了两名幼崽的所作所为。
族长大怒,这才有了现在这一幕。
部落中间,一座用石块堆起来的高耸祭台伫立。
十来个穿着兽皮衣的魁梧兽人围在一块,其中有一个身高约莫一米九的壮汉拿着火把。
一张脸皱的像枯树皮一样的族长,站在两名幼崽前面,语调威严,“如果你们现在认错,向兽神发誓,以后再也不伤害雌母,我族可免了你们的死罪。”
贺瓷醒来的动静,让两名幼崽朝她的方向望了一眼。
他们的瞳孔一红一金,眼神里全是怨毒。
其中一名幼崽的左眼处有一道长约十厘米的伤疤横贯而过,面上迸溅的献血还没擦拭,更显面容可怖。
贺瓷认了出来,这是老大苍幽。
“我们不向兽神道歉!”
苍幽的眼神转开不再看她,语气里满是不甘与恨意,“她算什么雌母?”
“族中别的雌性都疼爱幼崽,她却恨不得让我们死!还要把我们卖给流浪兽人!”
“如果我们没有反抗的话,这会儿早就死了!”
流浪兽人,不被任何族群收留,是苍澜大陆人人厌恶的存在。
被卖给流浪兽人当奴隶的幼崽,在大寒季就会被当成粮食吃掉。
苍幽的红瞳在赤月下愈显可怖,面容狰狞,像是从眼里流出了两道血泪,“她这样一个恶毒的雌性,兽神就应该降下天雷,把她劈死!”
“你们要烧就烧,”小一点的苍冥一脸不忿,“只允许她随意的虐待我们,我们反抗一下就要被烧死?真是好笑。”
“反正恶毒雌母已经醒了,你们快把我们烧死让她开心开心,我们越惨她越高兴。”
“说不定兽神看你们对雌性这么好,还能多多庇佑红鹤族呢。”
其它兽人听到苍冥的话,齐齐望向贺瓷。
族长被苍冥阴阳的胡子翘了翘,看她的眼神带着几分厌恶,“鹤雌,他们是你的幼崽,你既然醒了,可有什么话要说?”
想到对方平时对待几个崽子的恶毒,族长皱眉补充了一句,“火刑已是极重,不管怎样,他们都是幼崽,珍贵程度仅次于雌性。”
“族长,”贺瓷忍着疼坐直身子,点了点头,“我确实有话想说。”
“幸好他们俩把我藏的隐蔽,要不然我现在已经被流浪兽人发现然后掳走,所以他们也算是救了我一命,这次就放过他们吧。”
见族长表情松动,枯树皮一样的脸都展开了一些,贺瓷接着说道,“我以兽神的名义起誓,以后不会虐待他们,这样的话,像今天这种事情就不会发生。”
“以后一定不会连累红鹤族被兽神惩罚。”
兽神的誓言含量极重。
族长尚未开口,周围的兽人们忍不住纷纷劝告,“鹤雌既然向兽神发誓,那火刑还是算了吧!”
“是啊是啊,族长,他们俩毕竟还是幼崽。”
虽然贺瓷带着幼崽们的住的偏僻,但她对几个孩子的虐待行为,族里的人都知道。
只不过因为她是雌性,族里没人愿意管。
族长沉默片刻,扭头看了眼苍幽和苍冥,见他们面上恨意未消,一脸不服,手中握着的脊骨拐杖重重朝地上一杵,“苍幽与苍冥,你们可愿意向兽神起誓,以后绝不伤害雌母?”
苍幽直接把脸转到一旁重重的‘哼’了一声。
苍冥一脸古怪,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笑话一样,“就算我们不向兽神起誓,伤害雌母不也一样要被兽神降下天罚?”
“族长爷爷您到时候还像今天这样,再把我们兄弟俩捆了烧死不就行了。”
贺瓷都没忍住多看了老二一眼。
这孩子说话噎人的天赋极强。
族长更是被他们俩的硬骨头给气笑了,手中的骨杖一挥,张口就喊,“鹤力,点火!”
“族长爷爷!”
幼小女童清脆的声音蓦然在兽人群后面响起。
族长的动作一顿,扭头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不足兽人膝盖高的苍月挤了进来,伴着兽人们控制不住的惊叫声,贺瓷的视线落在她抵在脖子上的骨刺上。
“族长爷爷,能不能放了我两个哥哥,”苍灵的身子微微颤抖,在两个哥哥中间站定,“不然我就和我的哥哥们一起被火烧死。”
“胡闹!”
族长震怒。
在自己下令燃起的火中被烧死,兽神岂不是要以为他们红鹤族残害雌性!
如此一来,天罚一样不可避免。
“族长!”贺瓷眼看事态变僵,咬牙忍痛捂着腹部站了起来挡在三名幼崽身前,“幼崽无辜,族长大义,主要的原因在我身上。”
苍月反应最快。
她看起来健康的跟两个哥哥不像是同一个娘生的,从贺瓷的身后歪出来一颗脑袋,“她说的对。”
“族长爷爷,苍月不是有意要跟您做对,只是一心想要救哥哥,以后只要雌母不再想着把哥哥们卖给流浪兽人,哥哥们一定不会伤害她的。”
“平时,都是我两个哥哥在照顾家里,照顾雌母,大家一定看见过,我的哥哥们都是好幼崽!”
贺瓷认真打量了一眼这个聪明的小家伙,竟然知道自己刚才是在给盛怒的族长递台阶。
她是正常的黑色瞳孔,头发顺滑的披在肩上,皮肤是不见天日的冷白色,瘦的不算离谱。
毕竟自己看了半天,就没见到过有肉感的兽人。
“族长大人,”手持火把的鹤力闻言沉声劝道,“苍幽和苍冥确实经常去荒林捡果子,反倒是鹤雌,全靠部落的分发的猎物才能活下来。”
“是啊族长,如果这两名幼崽死了,苍月这个小雌性说不定就没人养了!”
族长手中的骨杖抬起,周围瞬间鸦雀无声,他沉着脸,骨杖在空中挥了挥,“希望你们未来不要伤害到红鹤部落。”
“鹤力,把他们放开。”
“其他人回洞休息,不要耽误明天的狩猎!”
听到族长的话,兽人们纷纷散去。
鹤力把捆缚幼崽的藤条解下扔在一旁,利索的转身就走,抵触他们的意味特别明显。
毕竟原主母死父不详,生下来时一身黑羽,与全是白羽的红鹤族人格格不入,被视为诅咒之身,要不是因为原主是珍贵的雌性,早就被架在火上烧死。
兽人们一走,苍月瞬间离她远远的,和大哥苍幽一起扶着断了条腿的苍冥,警惕地看了她一眼便飞快的消失在她的视线中。
贺瓷耸了耸肩,也没扫兴留人,强撑着撕裂般疼痛的身体,摇摇晃晃的朝家里走去。
她们住的洞穴在部落的最西边,离部落里最近兽人的家也要走上五分钟之久,从祭台过去,要走上二十分钟。
身上太疼,贺瓷索性七想八想转移注意力。
作为一名在快穿局二十四全时段工作的全勤员工,她不分任务大小和难易,秉持着蚊子再小也是肉的赚积分原则,勤勤恳恳的做了六万八千九百九十九个任务之后总算攒够了退休积分能带统子养老。
没想到退休只是快穿管理局的幌子,选定养老世界投放时,直接将她扔在了蛮荒兽人世界。
就是可惜了自己为了养老种田在空间里囤的那一堆东西,要不然现在也能拿瓶碘伏给伤口消个毒。
“咦?”
看着自己手中出现的五百毫升瓶装碘伏,贺瓷又惊又喜,急忙检查了一下。
许是因为过去做任务时她的积分从不乱花,空间一直都是未使用状态,管理局竟然忘记处理直接让空间跟了过来。
贺瓷四处打量了一眼,前面孤零零的洞穴就是她和三个崽崽住的地方。
这一片偏僻平时不会有兽人过来,贺瓷脚步一转,进了旁边的林子。
树木交错盘踞,足有六人合抱粗。
贺瓷靠坐在树上,从空间里拿出一个露营灯。
照明范围不大,不会引人注意。
有了灯亮,处理身上的伤口就容易多了。
咬着牙清理掉伤口的结痂,再把碘伏倾倒上去消毒就不再理会。
唯有腰腹处有一道深深的撕裂伤,从刚才到现在一直都没有愈合,贺瓷拿了瓶酒精出来。
要不是嘴里咬着灯,惨叫声会把整个部落的人全都惊醒。
三两下给伤口缝了线,吞了一粒抗生素,贺瓷这会儿已经累得眼皮打架。
反正她们住的这片地方,族里很少有人过来,贺瓷直接拿了个绿色的睡袋出来,随意在上面扔了点树叶做遮掩,把灯扔回空间自己倒头就睡。
三个崽崽恨不得把她弄死,她自然不会在自己这会儿最虚弱的时候回去触霉头。
洞穴内。
三名幼崽缩在角落里挤靠在一起,死死地瞪着洞口。
只比大哥二哥晚出生片刻的苍月,一脸心疼的检查了一下苍冥断裂的右腿,眼圈红红,抬手抹了一把眼泪,“哥哥,为什么不听我的话?”
“我们不是说好的把恶毒雌母反卖给流浪兽人吗?你们为什么要杀她?”
“荒林距离部落那么近,太容易被族人发现了。”
“现在还断了一条腿,”苍月抽噎的同时,还不忘时不时地看一下洞口,“雄性断腿以后就没办法狩猎,这是巫医也治不好的伤。”
“妹妹别哭。”
苍冥坐在地上,被妹妹问的挠了挠鼻子心虚的低着头,“我只是想,恶毒雌母那么坏,万一和流浪兽人合伙再返回来怎么办?”
“她假装对你好,是因为你是小雌性,养大了之后能靠你吃饱饭,如果我和大哥都没了,恶毒雌母说不定连你一起毒害。”
“是我劝大哥那么做的。”
苍冥心思活络,苍月聪明敏感,只有老大苍幽生了副敦实的性格,这会儿默默开口,“别怕,她已经向兽神发誓不会再伤害我们了。”
“小妹,你最聪明,你说她为什么还没回来?”
“她是不是再也不回来了?”
“她不回来最好,”苍幽一脸怨念,“反正她也没照顾过我们!”
“大哥,我也不知道,”苍月望着黑乎乎的洞口,眼神有些茫然,“恶毒雌母身上的味道好像变了。”
崽崽们齐齐沉默,不知道什么时候头挨着头全都睡了过去。
一直到血月淡去,天边泛起鱼肚白。
晨曦的第一缕微光穿过层峦叠嶂的茂密枝叶落在贺瓷的脸上,她的眼皮动了动缓缓睁开,眯着条缝向天边看去。
三个金灿灿像咸鸭蛋黄一样的太阳高悬于天际。
贺瓷皱了皱眉,不知为何会觉得这个画面有些眼熟。
不再多想,贺瓷起身,把睡袋重新收回空间。
休息了一整晚,虽然伤口还疼,但是体力恢复了大半,就是饿的厉害,迫切的需要吃点东西来补充体力。
空间里没有吃的,积分难赚,饶是到已经准备投放到养老世界的最后,她也只买了一些最实用的工具放在了里面,占了空间的一个小角落,里面还空着大半。
随着贺瓷逐渐靠近洞穴,里面的三个崽崽全都惊醒。
苍月急忙拽了拽两个哥哥的手,让他们跟自己一样闭着眼睛装睡。
“好臭。”
贺瓷捂鼻,被洞穴内刺鼻熏人的味道冲的站在洞口向里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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