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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戏江湖by天材疯子-公子戏江湖小说免费阅读

公子戏江湖by天材疯子-公子戏江湖小说免费阅读

作者:传媒小说网编辑

类型:玄幻仙侠

时间:2024/07/01 09:41:10

内容概述:公子戏江湖是一部由天材疯子所著的武侠小说,主要讲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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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戏江湖是一部由天材疯子所著的武侠小说,主要讲述了主角公子叶开闯荡江湖的故事。在闯荡的过程中,他经历了一系列的奇闻趣事,不仅增强了自己的武艺,还行侠仗义,打抱不平,获得了良好的名声,并收获了甜蜜的爱情。这部小说旨在为武侠注入新的活力,让武侠世界焕发新的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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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戏江湖免费试读

夕阳,草原。

一匹白马悠闲的吃着草,微风吹起草浪,一层层向远方延伸,草浪的尽头坐着一对男女,他们相拥而坐彼此依靠,男子面貌清秀锦衣玉服,生的一副好面孔,端的是一位风流公子,女子伏在他的胸前,脸上满是喜悦之色,羞红的双颊映着夕阳,更显得她娇柔多姿。

一阵风吹过,吹起她乌黑的头发,不断撩拨男子俊秀的脸庞,男子动情,轻轻拖起她的下巴,借着夕阳的余晖吻了下去,草浪翻滚,很快便淹没了他们的身躯,只留下一抹残阳,伴着无边的草浪渐行渐远……。

“少爷!起床了,少爷!该起床了。”

帐帘外,一名书童打扮的仆人正在轻轻的唤着,他面前是一张奢华的高脚床,床上侧身躺着一个人,显然他是想叫醒床上的人,他已叫了多时,却始终没人应他,眼见于此,他轻轻的拨开纱帘,纱帘里躺着一位年少的公子,此刻睡的正香,他提了提嗓子凑到床头,低声叫道:“少爷!起床了。”

这一声叫,直接把这位公子从梦中叫了出来,他翻身坐起,气呼呼的拨开帐帘,两眼冒火的盯着仆人。

“叫,叫,叫,每天早上天不亮就听见你在叫,早不叫晚不叫,偏偏在最关键的时候叫,什么好事儿都让你给搅了,大清早的就不让我舒心。”

这仆人一边帮着穿衣,一边满脸委屈的说道:“早也不是,晚也不是,做下人还真是难呐!”

这公子见他顶嘴,一把扯过衣服,索性自己穿了起来。

“你难?我不难吗?天天被你们这帮奴才叫醒,没睡过一天安稳觉。”

“还不是老夫人吩咐的,可苦了我了,既要当伴读书童,又要伺候少爷起床,可真是命不久矣了!”

“胡说,大早上的,没一句吉祥话。”

正在这时,一名丫鬟端着洗漱走了进来。

“少爷早,少爷吉祥。”

这小丫鬟十六七岁的样子,生的一张娇俏的小脸,会说会道的嘴也甜,这公子一见她立刻就笑了起来。

“还是小红线懂事,懂得规矩。”

转脸又对书童道:“比你懂事多了,越来越没规矩。”

小丫鬟见书童挨了骂,噗嗤一声笑出了声,满脸都是得意之色,书童冲她翻了个白眼,转身去整理床榻,此时公子梳洗已毕,丫鬟红线又端来了一盏清茶。

“少爷请喝茶,这是云南刚到的新茶,您尝尝!”

“嗯!放那吧,回来再喝,先去练功房。”

“可是少爷,你还没有用早饭,没吃饭哪有力气练功啊?”

“搁着吧!练累了才吃的香嘛!文墨,前面带路。”

“是,少爷!”

书童答应一声,急忙在前面引路。

这公子本姓花单名一个冲字,很多人都叫他花四少,因为花家在京城是第一世家,而且跟皇室之间颇有渊源,祖上在康熙年间便得到赏识,深得康熙信赖,曾亲笔玉书“京城第一家”五个大字作为赠匾,挂在了花府的门前,而到了雍正年间,关系就更进了一层,花家虽不在朝里为官,却是富可敌国的巨商,与朝廷的官宦之间来往密切,而花冲更是长入宫中,与现今的皇帝乾隆从小玩到大,而且还在一次意外中救了乾隆一命,自此二人便以兄弟相称,乾隆在登基之后大赏花家,有传言说乾隆继位花家也出了不少力,明里暗里的帮了不少忙,所以乾隆特许花家的人可以见君不跪,而花冲也时常进宫与乾隆吟诗喝酒,由于乾隆排行第四,又与花冲是同年同月同日出生,所以京城里的人都称他为花四少。

这花四少是花家唯一的男丁,从小便是锦衣玉食的供养,家大业大,又有皇帝撑腰,在京城算是呼风唤雨的人物,他身边的丫鬟叫红线,从小便侍奉花冲,是个机灵俏皮的小女孩,那个书童叫文墨,是花冲身边的伴读,此刻他正走在前面,急匆匆的赶往练功房。

转过楼台和花园,眼前出现了一座大堂,大堂的门上挂着一块匾,上书:敬武堂三个大字,这便是花冲的练功房,大堂里摆放着各种奇门兵器,一名武师打扮的人正在练功,看到花冲进来急忙躬身施礼,花冲边走边活动手脚,文墨趁机跑到武师身边,小声的说道:“少爷早上没吃饭,你手上可要留点劲儿啊!”

这武师一听面露难色。

“啊!又没吃饭,每次不吃饭来,打的都比吃过饭要有劲儿多了。”

文墨想笑又不敢笑,只好捂着嘴躲到了一旁,花冲活动完手脚,冲着武师一招手。

“武德!还愣着干什么?有什么新招式尽管使出来吧!别藏着掖着的。”

花冲一边催他一边压腿,言语里略带几分挑衅之意,武德闻言拉了个架势说道:“少爷小心了,我今天用的可是五形拳。”

言罢,武德纵身扑向花冲,双手一分,龙形手直取面门,花冲不慌不忙用手一搭,侧身攻向他左肋,武德闪身躲过,左手化虎形掏其前胸,右手变鹤嘴戳向花冲咽喉,这武德是花冲的贴身侍卫,也是花府千挑万选出来的武师,经常陪着花冲练武,他精通拳脚刀枪,应变能力极强,出招虽然凌厉却处处留手,毕竟是下人不敢伤了主子,既要应付花冲的拳脚,还要拿捏分寸适可而止,所以他虽拳脚带风,但是却沾不到花冲半分,只是用灵活多变的招式,处处紧跟花冲的身形。

他一拳打空,眼见花冲身形向左,立刻化掌成蛇,一连三式攻了过去,毒蛇吐信,怪蟒翻身,寻蛇探路,三招齐出把花冲逼出十步开外。

花冲身形站稳,不由得赞叹道:“噢!?玩蛇啊!好!今天我就用五行破五形,看是你的蛇厉害,还是我的水厉害。”

“看招!”

花冲说罢双手变换,左手成金右手化土,双掌齐发攻向武德,花冲从小习武,家中的武师不知换了多少,他还经常去宫里向大内的高手讨教,所以他的武功集百家之长,取名师之精,虽称不上盖世无双,却也是一等一的高手,不要说武德处处留手,就算是用尽全力也不是花冲的对手,此时他以被逼的节节败退,五形拳章法全乱,到最后只剩下招架之力,手忙脚乱的连连闪躲,花冲心中暗笑,故意放慢招式,一边打嘴里一边念着口诀。

“金成圆,木要尖,水起浪,火中翻,土在中间分两边。”

这是五行拳的要诀,被花冲使的恰到好处,他一转身变换招式继续说道。

“龙摆尾,虎登山,豹行风,鹤冲天,蛇打七寸难在缠。”

“啪!”

话音刚落,武德胳膊上便挨了一掌,刚好打在他肘关节上,这也是蛇形拳的七寸之处,这一掌虽只用了三分力,却打的武德向后急退,直退到兵器架旁边才稳住身形,武德见拳脚不是对手,一回身抽出一条长枪,在手中点了几下,大喝一声直取花冲面门。

花冲见长枪刺到,急忙转身避开,顺势拿起两把蝴蝶刀,左右一分抵住武德的长枪,武德的攻势虽然凌厉,奈何花冲身形飘逸,左突右进灵活多变,长枪始终抓不到他的人影,反而被花冲的双刀牵着走,正所谓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被花冲的双刀黏上之后,长枪的优势荡然无存,武德手忙脚乱,一个不小心被花冲欺身上前,双刀盘旋直上,顺着长枪直奔武德双手,眼见双刀已至眼前,武德知道大势已去,在晚一步恐怕双手不保,无奈之下只得扔枪后退。

花冲单手提刀,顺势接住长枪,用手一拍枪头说道:“怎么样?还有什么绝活?别藏着了,都使出来吧!”

“啪!”

话音未落,一条软鞭凌空飞至,花冲往旁边一闪,笑道:“好啊!长的不行,改玩软的了,那我就不玩短的,陪你玩玩巧的。”

言罢!他拿起一对圆环,在手上轻轻一碰,立刻成了一件套月三环,看的小红线连连拍手,一旁的文墨也跟着比划,想从中学到个一招半式,可惜他跟不上花冲的动作,值看的眼花缭乱,也没学到一点皮毛,倒好似猴子打拳,看着可笑滑稽,一旁的红线忍不住笑出了声。

文墨见红线笑自己,心里气不过,又想起早上害自己挨骂,心里想着挑逗她一下,哪怕是吓吓她也好,他心里想着身子慢慢往红线那边靠,哪知道刚走到一半,眼前突然飞来一把铁环,擦着他鼻子尖飞了过去,吓得他连连后退,脚下一个没留神,噗通一声跌倒在地上,疼的他眼泪都快掉下来了,而铁环此时已经飞了回去。

原来是花冲见文墨要对红线使坏,忙里偷闲的用铁环挡了他一下,分寸和力道都掌握的恰到好处,即没伤到文墨,也阻止了他继续往前走,但这一下被武德抓住了破绽,软鞭迎面卷住了铁环,武德用力往怀里一带,想夺过花冲手里的铁环,他以为花冲会跟他较力,哪知道花冲并没有这么做,而是顺水推舟把铁环扔给了他,随后长身而起,燕子钻云一般从三个铁环中间穿了过去,武德始料未及,不知如何应对,正犹豫间被花冲一掌拍在肩头上。

噗通一声,武德重重的倒在了地上,这一下其实并没有伤到他丝毫,但他还是要装作很吃力的样子,一边擦着汗一边不停的夸赞。

“少爷的武功又进了一层,武德输的心服口服。”

说完往后一躺,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花冲摇摇头一脸的不屑。

“恭维话,老词!就不能换个新鲜点的,起来吧!”

“是。”

花冲说完转身坐在椅子上,一旁的小红线早已端来了茶水,文墨和武德也起身站立两旁,等着花冲吩咐。

“一会儿吃过早饭去给老夫人请安,丫头先去老夫人那通禀一声,就说一会儿我过去,文墨、武德,收拾一下,回早轩居。”

“是!少爷。”回到早轩居,花冲吃了饭换了身衣服,然后起身去了斋堂,那里是老夫人的住所,每天除了诵经念佛很少出来走动,花冲一直待到下午才出来,花府的地方虽然大,但是有趣的东西实在是太少了,想着出去散散心,但是京城里有名的地方早就被他玩了个够,一时间也想不出去哪里玩儿,别说是京城里,就是方圆百里之内有名的地方,都被他玩了个遍,直到傍晚时分,他才想到一件事,急忙招呼文墨三人进来。

“一会儿我们去宫里走一趟,好久没跟皇上谈心了,你们去准备一下。”

“啊?现在吗?可是天已经黑了,少爷。”

文墨苦着脸在一旁说道。

“就你啰嗦,皇上白天要忙国家大事,哪有时间跟我谈心?”

“可是皇上晚上要忙家事啊!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又哪有时间陪少爷!?”

花冲听了狠狠在他脑袋上敲了一下。

“皇上的家事是你随便说的吗?真是越来越没规矩,收拾东西赶紧走,一会儿就更晚了。”

“哦!”

文墨挨了一下嘴里嘟囔着走了出去,红线和武德在一旁捂着嘴偷笑,他们三个平时形影不离,没事就爱斗嘴打闹,花冲早已经习惯了。

掌灯时分,他们已来到了紫禁城下,守门的官兵一见是花冲,急忙跑过去行礼,他知道花冲跟皇上的关系,不用通报,只要人来了直接就可以进宫。刚到紫轩苑,红线就吵着要去找小姐妹,她经常跟花冲来宫里,所以认识了一群年龄相仿的宫女,平时没机会来往,这次好不容易来一次,一定要带回点新到的胭脂水粉才行。

花冲知道她的心思,微微点了点头,告诉她不要乱走,皇宫不比家里,别乱了规矩,红线点头答应,高兴的走了。文墨和武德一见,也急忙跑过来请示,他们也要去见朋友,难得来一次,自然不能放过这个机会,花冲也习惯了,每次进宫都这样,干脆一摆手让他们去,自己一个人倒落得清净。

经过几座院落,又转过绛云殿,前面已到了南书房,听小太监说皇上正在批阅奏折,花冲点了点头,来到门前轻轻扣了扣门环,但是半晌也不见有人来开门,里面似乎也没什么动静。又等了片刻,还是没人来应,花冲心里纳闷,索性自己进了南书房,奇怪的是乾隆并不在里面,连值班的太监都没有看到。

正在花冲狐疑之际,门突然关上了,然后一人从屏风后面跳了出来,十指紧扣他面门,花冲和扇相迎,招招破他攻势,俩人瞬间过了十几招,最后那人在空中飞出一脚,直踢在扇面之上,逼的花冲退到了门口,此时巡逻的卫队闻声赶来,一见是花冲全都面面相窥的愣在那里,因为他们知道,花冲是绝对不会刺杀皇上的,正在这时,屋里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房门大开,一人快步来到花冲面前,在他肩膀上重重的捶了一下。

“能在我十招之下全身而退的也就只有你了。”

然后他冲卫兵一摆手道:“这里没你们的事了,去别处转吧!”

“是,皇上。”

原来刚才跟花冲交手的正是乾隆皇帝,他跟花冲不见外,得知花冲要来,故意躲起来试探他一下,花冲常来于此,也知道皇上必有此一招,早已经见怪不怪了,乾隆一见花冲来了,脸上始终挂着笑容,连桌上的奏折都不理了,拉着他一个劲儿的诉苦。

“你老也不来看我,我身边连个喝酒说话的人都没有,今天你来了正好,我这刚好有一坛上好的花雕酒,咱们兄弟今天喝个痛快,这可是我特意给你留的,你不来我一个人喝着没味儿。”

乾隆一边说着一边吩咐宫女们准备,就在这南书房里摆了一桌酒菜,花冲看到花雕酒不由得心喜,这是他最喜欢喝的酒,于是便拿起一杯想要尝尝滋味儿。

乾隆忽然按住他的手说道:“慢着!难道你忘了咱们饮酒之前的规矩了吗?先要赋诗一首,这次也不能例外,我先来。”

花冲笑而不语,知道这皇上又要出难题了。

“好,皇兄既然有此雅兴,我陪着便是了。”

这乾隆皇帝酷爱与人吟诗作对,不管什么场合只要来了兴致,都要与人比较一番,这次花冲自己找上门来,又岂能放过?只见他在屋内来回踱着步,嘴里念念有词,不知在说些什么?忽然!他指着院内的一座拱桥道:“有桥!”

花冲一愣,纸扇慢摇,细细品味这两个字的意思。

“有桥?”

他看向外面的庭院,只见假山顽石中间有一座拱桥,乾隆就以此景出了道题,花冲想要对上就要找一处相应的景物,他顺着拱桥往下看,只见一条泉水从桥下流过,泉水的两边栽着几颗垂柳,花冲一见喜上眉梢,顺口说道:“伴柳!”

乾隆听了点了点头,又指了指天上的月亮。

“皓月!”

花冲不加思索,用手一指眼前的花园。

“闲庭!”

乾隆见花冲对答如流,眼珠一转儿心生一计,他拿起酒杯,嗖!的一下丢了出去,酒杯在泉水里一荡,激起一片水花,借力回旋,又飞回了乾隆手中,他看着手里的酒杯悠悠说道:“有桥伴柳,溪花落,谁人先入口?”

花冲听的心中暗笑,知他是有意刁难,想问问自己这第一杯酒应该由谁先来喝?但又不明说,只把难题丢给了自己,这皇上对自己的诗词相当自负,要是对的不能让他满意,恐怕这酒要喝到明天了。花冲稍加思索,心里已有了主意,他也拿起桌上的酒,指了指天上的月亮,又指了指眼前的花园说道:“皓月闲庭,君莫言,把盏先问酒!”

“哈哈哈哈……。”

乾隆听了哈哈大笑。

“好!好一句把盏先问酒,这杯酒我先喝,干!今晚咱们不醉不归。”

伴着月光,二人对酒吟诗一直到深夜,喝到高兴处,乾隆忽地拿出一把宝剑来,这把剑薄如蝉翼,映着烛火剑身隐隐泛着红光,他把剑递给花冲道:“此剑名曰“绳曲”产自西南,是我贴身之物,你难得来一趟,我现在把它送给你,你看如何?”

花冲接过剑来瞧了瞧,又在手上耍了几下,不由得心里喜欢。

“恩,是一把好剑,皇兄把这么贵重的礼物送我,一定是别有用心吧!你每次送我东西,我都要考虑考虑,是不是又在打我的主意?”

“唉!你想到哪里去了?我是觉得这把宝剑很适合你,把它藏在你扇子里,比缠在我腰上好多了,还有,我不只送你这些,后面还有一堆的补品,你一并带回去给老夫人用,有时间也带着老人家来宫里玩玩,省的一个人在家闷的慌。”

花冲确实挺喜欢这把宝剑,它不仅锋利无比,而且软如缠绳,能完全融入扇骨之中,用时只要轻轻一拍便可滑落到手中,简直和自己的花雕扇是天生的一对。

乾隆早已看穿了他的心事,借机继续说道:“你我相识二十余载,可以说是亲如兄弟,但是有些话还是要说清,宝剑可以送给你,但是你的花雕扇要借我玩几天。”

听到这里花冲终于明白了,说到最后还是在打自己扇子的主意,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这宝贝皇帝早就看上了自己的扇子,真要是借出去,别说扇子要不回来,连这把剑估计也保不住,想到这里花冲急忙把剑还了回去。

“皇兄的好意我心领了,我看咱们就别换了,还是喝酒吟诗来的痛快,来,我敬皇兄一杯。”

乾隆见花冲不领情,也不责怪,只哈哈一笑继续喝酒,二人一直饮到五更天才歇,乾隆连日劳累在加上饮酒过度,已经趴在桌上睡着了,花冲也有点过量,但头脑还算清醒,此刻天已经蒙蒙亮了,他看了看趴在桌上的乾隆,不忍心叫醒他,转身就想离开,没走几步却又折了回来,双眼紧盯着桌上的绳曲剑,他早就惦记上了这把剑了,正好趁着乾隆喝醉,此时不偷更待何时?

他轻轻的移开压着剑的手臂,把绳曲剑拿了过来,然后轻手轻脚的离开了南书房,他前脚刚出了门,乾隆后脚就抬起了头,脸上还带着嘲弄的笑容,如果是别人偷了皇上的东西,肯定会被满门抄斩,这是戏君之罪,没有人敢这么做,但是花冲却不同,他不但没让乾隆生气,反而让他觉得很好笑,想起小时候和花冲一起偷西洋钟的经历,不禁笑出了声,这时,太监全忠走了过来。

“皇上,他……。”

乾隆一摆手说道:“随他去吧!此事不要张扬。”

“是。”

出了皇宫,外面已经是蒙蒙亮了,不知不觉中竟喝了一夜的酒,花冲紧行几步赶回了花府,他先要换身干净衣服,然后在去给老夫人请安,正在换衣服之际,丫鬟红线匆匆忙忙的跑了进来。

“恭喜少爷!贺喜少爷!”

花冲一愣,不知道这大早上的有什么喜事,忙问道:“什么事啊?又恭喜又贺喜的,捡了钱了还是撞了运了?”

红线摇头道:“都不是,我刚刚看到老爷出了门,听老夫人说是去了祁王府,为少爷您的婚事张罗去了,老夫人还说,这次一定要好好庆祝一下,我是特地跑回来给少爷您贺喜的。”

文墨和武德一听也急忙躬身道喜,只有花冲一脸惊讶的道:“祁王府?十四格格?这下可麻烦了。”

“麻烦?不麻烦啊!所有的事情都有我们这些下人打理,少爷你只要当好新郎官就好了。”

红线一脸的欢喜,花冲却苦笑摇头。

“你们不知道,这个十四格格刁蛮的很,要是把她娶进门哪还有好日子过啊!不行,我不能娶她,你们帮我想想办法。”

“啊……,想办法。”

三个人面面相窥谁也说不出一句话。

“哎!你们到是说话啊!平时那股子机灵劲儿呢,一到用你们的时候就变哑巴,真是没用。”

红线嘟着嘴一脸委屈的说:“人家是王府的格格,我们有什么办法嘛!总不能退了这桩婚事吧!这可是老早就定了的,祁王爷那边催的还急呢!”

花冲踱着步在屋里来回溜哒,突然!他灵机一动对三个人说:“我们离开这里,到外面避一避,过一阵子在回来。”

“啊!逃婚啊!这样不行吧?要是让老爷知道了,我们可怎么交代啊!”

三个人你瞅瞅我我瞅瞅你都是一脸的苦相。

“唉!什么逃婚?说的这么难听,咱们这叫出去走走,在家里待的久了也有些烦闷了,正好趁此机会出去转转,也好让你们涨涨见识。”

文墨和武德自然是高兴,他们早就憋不住劲儿了,在这里待久了人都快疯了。

红线自然也想出去走走,拍着手道:“好啊,好啊,少爷我也要去,我也想跟你们去外面看看。”

她拉着花冲的衣服,一个劲儿地讨好。

“你一个女孩子家出门不方便,万一遇上了歹人伤了你碰了你的,叫我怎么跟老夫人交代?你知道,她最疼的就是你。”

红线见他不答应,嘟着嘴说:“可是少爷,自从我跟了您之后就没离开过您身边,您的起居饮食洗漱穿衣都是我一个人伺候的,即使是到了外面身边也不能没有人伺候啊!还有就是老夫人万一问起我来,我该怎么回答呢?”

“你就说不知道不就好了嘛!”

“可是,我一个做下人的怎么敢欺瞒老夫人?您是知道我的,这种事我一定会如实禀报的,可是如果我照实说了,老爷肯定会差人四处寻找你们,到时候恐怕你们连大门都出不去就被抓回来了,还有……。”

“好了,好了,别说了,带着带着,带着还不行嘛!我的小姑奶奶。”

文墨:“哎!唯女子。”

武德:“与小人。”

花冲:“难养也。”

红线:“哼……。”

这三人平时在花冲身边打闹惯了,彼此之间早已超越了主仆的关系,有他们在身边倒也增添了不少乐趣,这又听说要带他们出去,心里早已乐开了花。

花冲对红线说道:“你先去准备准备,带点随身的应用之物,然后到这里集合,记住,不要让任何人知道此事。”

然后转身又对文墨说:“你去准备点散碎的银两,多准备点,咱们以后的吃穿住行全由你出。”

“啊!我出?”

文墨咧着嘴说道:“我一个书童上哪弄那么多银子去啊!?别说是吃穿住行了,就是咱们这几张嘴也能把我吃光了,我看还是向管家要点吧!”

花冲一绷脸说道:“向管家要还用你,我自己不会去嘛?就是怕被人知道才要你拿,怎么?舍不得啊!平时赏你的东西也不少,那些玉器古董还有一些小物件,随便拿出几件来就够咱们在外面活一阵子的了,贪财!”

“贪财?没有啊少爷。”

“没有就快去拿,晚了谁也走不了了。”

“是。”

文墨一溜小跑的出了屋。

时至中午,一切都准备妥当,红线借外出之际先行在城外等,而花冲三人则来到了花府的后院,武德看了看高大的院墙,一长身跃到墙上,四下观察了一番,然后冲下面喊道:“少爷,没人注意,可以上来了。”

花冲闻言刚要往上跳,却被文墨一把抓住。

“少爷,你地帮帮我,这院墙太高,我跳不上去啊!”

“哎!真是麻烦。”

花冲无奈的摇了摇头,伸手抓住他腰带,用力向上一提,直接将他扔上了院墙,随后自己一翻身也上了院墙,双脚竟然比文墨落地还要早,三人看了看四下无人,一纵身跃下高墙,顺着后街的胡同离开了花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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